这么讲的……

    钱四掐腰望着这几个思索对策。

    既然来都来了，看样子不能随便打法，而且钱少辰还带来两个鸡蛋当束脩。

    钱四让六个人站成两排，旁的先不必教，扎马步就够他们学一阵子。

    “那今天就从扎马步开始。”

    孩子们摆开架势，兴奋地跃跃欲试，还不知道后面是什么等着自己。

    钱四学着村里土教练刘根成的语气：

    “双脚外开，与肩同宽；脚见向前，重心下移。逐渐蹲深，双脚开大……双手由环抱变成平摆，手心向下。吐——纳……”

    孩子们学的很认真，只不过还不到半刻钟，就耐不住性子问：

    “难道就一直扎马步吗？什么时候教我们制敌的招数？”

    “制敌？”钱四明知故问：“乡里之间允许学习的就是那么几个套路拳法，其余就是弓箭、长枪、盾牌，只有把这几样学好，才有机会去县学学习可用于格斗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，不就是武举吗？！我听说下柏树村的就会打架，去年斗龙舟的时候把咱村的刘小郎好顿打，亏得刘小郎他爹还是土教练呢！”

    钱家的孩子耳濡目染，也许会宗族之间相互瞧不起的那套，但与刘小郎同在五等户的钱四并不这么认为，刘小郎去年没还手而已，着实冤屈。

    “学习拳脚不是为了跟乡里打架，是为有贼寇骚扰时保卫乡里。”钱四说着，用一根小树棍敲了敲钱少辰的肩膀，示意大伙儿收势。

    对于这群没吃过苦的孩童，多蹲会儿马步都会浑身酸痛，钱四断不会给自己找麻烦，于是就此打住今日的训练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听故事？太好了！什么故事？桃园结义，还是围魏救赵？去年我爹带我去巴陵听过呢！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，桃园结义，到底用不用歃血为盟？”

    孩童围过来，钱四坐在一块石头上，笑眯眯地摇头：“都不是，今天我给你们讲个武松打虎的故事。”